茶壶猫

没有催更就会咸鱼 脑洞太多常年挖坑不填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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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夏至#

(一)

       子澄第一次认识陆南是在团年饭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虚假的寒暄,恭维的笑脸,遮掩的炫耀。每年一次的折磨,有的时候子澄总觉得古人口中的“年兽”其实就是这群亲戚。

       敬完一圈酒,各种好听的话都说了一遍:哎呀,三姑一年比一年年轻了呀;四姨你家的小黑弟弟真是厉害,比我有出息多了;二叔生意兴隆,不失年少风范,二嫂一定很满意吧。

      人生如戏,全靠演技。

      刚刚坐下想夹两筷子菜,子澄突然发现一张新面孔正在例行公事。

      大概是二十出头,身着X型西装,瘦高但是健硕;清秀却显英朗,标准微笑,敬酒时举止得体,特别是在那群老不死面前不卑不吭。

      估计不是谁的金龟婿就是谁家的海归。无论是哪一种,子澄都打心底想说句:大哥这演技有前途!

      不过当子澄看见三姑家的大龄剩女像是看见新大陆一样兴奋时,大概就排除了前一种可能。对于这种事子澄既没兴趣参合也没兴趣打听——

      反正我子澄也是一个要让家族绝后的男人,列祖列宗的棺材迟早压不住了。倘若没有子嗣只是成为别人饭后谈资,那龙阳之好恐怕是要成为家族耻辱,搞不好直接从家谱除名。

       但是,谁又它喵在乎呢?

       他人既是地狱。所谓的“家”“血亲”无非就是以爱的名义互相束缚。这句话这样理解可能又不怎么准确,但是也没错。

      “子澄,过来。”浑厚的男低音,欺骗了多少无知少女的种马父亲“这位是陆哥哥,别人是伦敦政经大学毕业的,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好好和哥哥聊聊。”

      “哥哥好,我叫子澄。”

      “弟弟好,我是陆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子澄的目光头像那双深灰色的眼睛时就知道,两人眼神交流了共同一句话:不错,这波演的满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借此机会,两人以“深度交流”的名号提前结束了这场折磨。二月的城市,寒冷如潮水般从裤脚浸入身体。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本性如此,出门后陆南一言不发,子澄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伴随着尴尬的气氛,两人在空荡荡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。

       过了很久,久到子澄几乎已经失去了对温度的感知能力,陆南开口道:“我家就在附近,要进来坐坐么?”

       艹你大爷。

      这是子澄脑细胞活动减慢百分之八十后唯一能想出的话。

      因为自身的特殊性,这还是子澄第一次去同性生物的家,如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样,让人不得不有点小激动呢。



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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